第12章 撞破

姜怀逸先去找了医族现任族长池州皖，向他发出了进入藏书阁的请求，池州皖欣然同意了，只要求他不要进入上三层，便让下人领着他去了。

姜怀逸跟着人到了藏书阁，进去后径直去找了掌书。

这里的书架呈曲形，长短不一，整体按圆形排列，但书架和缺口又好像组合成了某种阵法。

每个书架都直直挨着顶，就连墙上都做了内嵌式的书架，每一层所藏的书不计其数，若要一本本找太过费时，倒不如直接问掌书。

姜怀逸放出神识，将整个一层扫过一遍，神识扫过中心时，被弹了回来，但攻击性也不强，姜怀逸便收回了神识，绕过层层书架向中心走。

待走到被书架包围的中心，姜怀逸看见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仰躺在藤椅上，随着藤椅轻轻摇着，似是在闭目养神，旁边还放着一张小桌。

姜怀逸行了个礼：“掌书。”

“嗯，”老人轻轻应了声，也没睁眼，“要找什么书。”

语气也很轻，有种快要入睡的朦胧感，其本身略显低沉的嗓音无端给人一种亲切感。

姜怀逸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有关青囊策的。”

老人依旧没什么反应：“癸字号三排。”

姜怀逸谢过，按着他的话找到了书。

姜怀逸翻开看了看，除第一本外，这整整一排全是关于青囊策话本，而第一本里所记载的有关青囊策内容姜怀逸已经知道了，甚至连上面没记载的他都知道一些。

【青囊策被视为医族圣典，自然受到医族人追捧，想来平时有不少医族子弟借阅相关书籍。这是把你当成那些医族子弟了。不过，你不如直接问那掌书。】

姜怀逸放回书，原路返回到老人身边。

“怎么，不是你要找的？”

姜怀逸恭敬道：“是，书上所述我已知晓，掌书可否告知其他？”

老人睁开了眼，眼睛里好像有一团化不开的浓雾，笼罩在漆黑的眸子里。

“年轻人，你也想要青囊策？可偏偏我又无法在你身上看见那种贪婪的欲望……好奇？求知？”

“求知。”

老人看了姜怀逸一眼：“好。”

老人点了点头，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灾祸生，百姓亡，诚心祈求，青囊现世。”

“想见青囊策，不妨先拿出诚意来。不过，数百年了，青囊策随着他们一起走了……都是造孽啊。”

老人拿出一块晶石交给姜怀逸，便不再说话了。

姜怀逸拿着晶石退出藏书阁。

走过了一遍，姜怀逸已经记住了路，便打发走了下人，自己凭着记忆走回去，一边走一边向晶石里注入灵力，查看里面的内容。

里面只记载了一件事。

“……医族昆国国王为请青囊策，四处发动战争，致使赤地千里，肝髓流野，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望不见生机，乞求上苍，终……青囊策降临……”

“！！！”

姜怀逸顿在了原地，神色震惊。

【灾祸生，百姓亡，诚心祈求，青囊现世。这原本是家喻户晓的一句话，如今却……居然是因为这样的惨剧吗……】

『神器青囊策救济天下人，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做出如此背道而驰的事……呵……』

【如此一来，这次的事件倒是变得清楚了，那幕后之人怕是要效仿昆国之事。】

『可神器消失百年，为何突然有了消息？这百年间大大小小的战争灾祸也发生过不少，从未有过神器的消息。』

【这点……我倒是有个猜测。】

裘老沉思片刻，言语间带着迟疑：【也许与遗族有关，毕竟神器是……罢了，无需在意，以后自会见分晓。】

这下倒是把姜怀逸勾起了兴趣，但裘老明显已经不愿再谈，姜怀逸也不好强人所难。

姜怀逸离开青阁，准备再去找找线索。

藏书阁中，老人在姜怀逸离开后，睁眼朝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抬手传了个消息，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

——

姜怀逸出了青阁后去拜访了一些年岁较大的老人，以及对研究十分痴迷的人，打听到了些有关青囊策的传说，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不知不觉太阳已掩了面，霞光落了漫天，黑夜也悄悄跟了上来，慢慢遮了太阳的眼。

姜怀逸往回走着，正与裘老交谈，突然听见离歌的叫骂声，循声望去，看见离歌正被人追着打，两人看起来势均力敌，而离歌正边还手边骂，只是顾忌着周围的百姓不太敢出手，隐隐落了下风。

池邈也在一旁，一边劝架一边挡回四散的余波，防止误伤百姓。

姜怀逸上前把两人先分开了。

“两位有事不如好好商量，在大街上大打出手实在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