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月夜之下的相约

《厚黑学》、《莱根谭》这类书，张天宇曾经看过一点，当时年少，只觉得是作者想得太复杂，是那个时代太落后，是无数营销号硬吹出来的，直到书中的事理 一 一 落实在自己身上，张天宇才发现自己长期的自我感觉良好完全是个谎言，如果残酷真实地看待自己，完全不配在历史书籍中留下名性，完全一个无名之辈。

身为大丈夫岂能久居他人之下？更何况自己是依靠女上司上位，这是男人的傲骨，不过太早露出自己的爪牙终究不太好，就像吕布悲惨的结局，还有被后人揶揄的“酒色令我如此憔悴，传我号令，全军禁酒！”还有衍生出来的“我黄某坚决反对赌毒，拥护国家政策，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这一天的20点技能点，张天宇决定不能浪费了，至少在这关键时刻，该突击突击，该学习学习，就像大学里大家都知道这课很水，只是为了考试，甚至考完就甩，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但大多数人还是不敢真摆烂，多少还是要准备一番。张天宇突发奇想，开个小号，用女性的视角去刷抖音，说干就干，之前说过，张天宇在刷短视频这件事上从来不缺执行力，效率高速，杀伐果断。

而一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张天宇有些尴尬，什么美男子、胸肌、腹肌还有搞基，这些还是算了吧，只是该死的系统好死不死恭喜道：“获得技能点数2点，可用于衣着打扮，吸引异性。”“获得技能点数2点，可用于健身锻炼，管理身材。”

尼玛的系统，这简直是在浪费我的技能点啊，好的你是一点不给，看抄股票分析市场之后学到的竟然还有冠冕堂皇说车轱辘话的技能点，而这种让我有点生理性厌恶的视频竟然学得一个不拉，张天宇简直欲哭无泪。

再看看别的吧，终于，有一个明显不是营销号实实在在有自己内容的视频了，是关于化淡妆的小技巧，以及各种性价比高的化妆品的介绍，这个视频看完，张天宇才明白这个世界竟然是如此复杂，女生每天都要做这么一套流程吗？太可怕了，怪不得她们喜欢拍照，花了这么多时间，要是我也得好好拍几下，坦率地说，我就连大学毕业照都没有化妆，早上还差点睡过头了，十分钟就赶了过去，然后草草拍完算事。好像太草率了，少了点什么，甚至有些兵荒马乱的质朴。花了点时间，了解了原来一套好点的化妆品能卖自己一个月工资的钱，怪不得女生被放鸽子会生气发火，要不学美剧《绝命毒师》学学化学，自己做化妆品，这行业真是暴利啊，不过转念一想，最大的花销不是产品研发，而是营销宣传，以及包装设计，一不小心请了个暴雷的明星代言，对整个公司的影响都是极大的，刺激，真刺激。自己一个普通人还是算了吧，鬼知道还有什么其他套路。

晚上下班后，张天宇回到了住处，明明住处一如既往，可张天宇却觉得不满足了，即将到来的升职加薪使他的欲望开始膨胀，甚至难得的开始打量起自己的衣着打扮，在意起各种琐碎的细节，好像一个模特在上台前对自己的时装进行检查。

“张天宇啊，怎么了，你还没接受那份‘照顾’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吗？”望着镜中的自己，张天宇属实难绷，咸鱼翻身的这一天竟然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还如此唾手可得，撕开虚假的伪装，内心深处长期压抑的畸形欲望让他几乎无法自己，浑身的激素不住地分泌，思路变得清晰，心跳加快，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来到阳台，吹着晚风，一根接着一根烟猛抽，抽到咳嗽，却笑着望着这世界，仿佛自己是世界的主宰，一切都如蝼蚁般渺小，而自己的未来将一路狂奔。

“睡了吗？”汪敏茹在深夜给自己发了消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时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张天宇发了一张抽烟的照片，猜测她会回应什么，是责怪别抽烟，还是什么其他的呢？

“要不出来一起喝一杯？我到你家楼下了。”张天宇一时有些懵逼，连自己家地址都摸清楚了，这，难道，有一种被扮猪吃老虎的感觉，好像一切都是为自己下的套，这个女人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这鸿门宴自己是去还是不去？

借用《让子弹飞》里的台词：“谁去了鸿门宴？”“刘邦啊。”“那后来谁得了天下？”“那？去！”

张天宇有点恨自己，恨自己的顽固，总觉得万事万物都要有个什么合理的理由，过度压抑自己的真实感受，有什么就表达出来呗，人其实也是个动物啊，该发情找配偶就找呗，什么“君子慎独”能陪你一起睡觉吗？再说，大学时期的那段爱情，太过柏拉图，不明白获得女人心的最好办法就是多走“道”。

这个晚上，哪怕把自己卖出去，也无所谓了。夜色正浓，正是无聊的时候，日复一日的游戏刷视频早已让人厌烦，不爱出去的人大抵是两种，一种什么也没有经历过的，白纸一张；一种经历的太多的，早已没有了精力。望着镜子里自己的穿搭：一件黑色风衣，高领针织衫，修长的西裤，真得好装啊，自己都有点不适应，

来到楼下，还没有到门口，就已经看到了一辆敞篷跑车，里面的女人戴着墨镜，手搭在车门上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