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保护那个小可怜19

对于商楚的不对劲，云舒意早有预感，不过她无所谓。

“你就不怕他把你放在对立面，然后一心想要铲除你？”小八看着肥皂剧，随口一问。

云舒意翻着历史书的手一顿：“我当然不怕，这种问题没有意义。”

首先，他们不会是对立面，大前提都不满足。其次，哪怕对立面也不是非要你死我活的。最后，他现在打不过她。

那她怕什么？还真怕，怕他自杀了。

少了商樊，大家还是按部就班地干活，今天讨论前雇主家长里短，明天讲外面路边摊早餐店大爷大妈的故事，哪有什么精力去在意他。

于秀兰仿佛与世隔绝，整天坐在窗边，一坐就是一下午。端上去什么食物她就吃什么，像是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每天下午云舒意雷打不动会去见她，哪怕对方一句话不说。

“你究竟要做什么，如你所见，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从我这里什么都得不到。”过了一个星期，于秀兰才开口。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她的声音沙哑难听，配上她枯槁的形容，活像来索命的女鬼。

“我确实从你这里得不到什么，但是你呢？”她凑近，语气神秘，“你想不想做一枚搅乱池水的石子呢？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差到哪里去呢。”

于秀兰沉默不语许久，望向窗外飘雨的天空：“我已经……我已经无能为力了，现在的我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云舒意拿起边上的大衣给她披上，凑到她耳边：“凡是做过的事情必然会留下痕迹，也会付出一定代价。能不能让别人付出这代价，就要看你能做出什么抉择了。”

走之前她拍了拍肩膀：“选择的权利在你的手里，你随时可以找我，我会帮你。”

“为什么？”她喊住马上要出门的云舒意，“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要帮我。”

云舒意淡笑一下，脚步都没有停，声音慢慢飘进去：“当然是为了分上一杯羹啊，我又不是什么慈善家。”

小八不理解，怎么会有人甘愿杀敌一千自损三千的，于秀兰看起来不是那么傻的人。

“怎么不会啦？”云舒意在给她那盆小茉莉浇水，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好，“她什么都不要了，也什么都没有了，那三千和三还有什么区别。”

她肯定会答应的，也会同意她的要求，剩下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挑破了窗户纸，云舒意连着好几天都没有上去看于秀兰，每天下午搬个小躺椅去花园里晒晒太阳。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搬个画架，虽然画技很烂。

这是她精心挑选的完美角度，确保每天下午于秀兰发呆的时候都能够看见，完全忽视不了。

过了一个星期再上去，几乎是瞬间于秀兰就开口说话了。

“我同意，不过，我要你保证，这些家产不会到商楚手里。我于家东西，怎么可以交到外面人手里。”

“这个我保证不了。”云舒意往鹿皮椅子上一坐，“我哪里能够控制别人的想法和行为呢。”

于秀兰瞪她，这椅子可贵了，当初她爸足足跑了国外三家奢侈品店，才买来的，才不是给人坐的。

“不过，你可以和他谈谈。毕竟不是谁都惦记着别人的家产。”她冷笑一下，带着十足的嘲讽，又话锋一转，“你先告诉我，你能给我什么。”

思考了很久，于秀兰抬起头，直直看向她：“这套房子，外加100万现金，房子里所有的东西也可以归你。”

云舒意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暖暖有些发僵的手指：“除了这个，你应该知道你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吧。”

对方苦笑，居然隐隐约约看出来几分当初年轻时的倨傲：“我就算不愿意这么做，能有什么办法。我只是，最大限度地挑了一个我还可以接受的选择。”

“一个星期内，我会尽力促成你们的合作，我会给你看我的诚意，希望你也可以给我满意的答复。”

“祝你好梦。”

云舒意阖上门，里面没有开灯，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上好材质的门，竟然完全透不进去一丝光亮。昂贵的房门没有困住她的童年，却困住了她的中年。

“主人主人，你打算怎么说服气运之子放弃这财产啊，这可是很多人一辈子求之不得的财富啊。”

小八翻着教科书，很是不解。明明教科书上就是说，人类重利，利诱是收买人心的最好办法。

“快点扔了你那些教科书吧，人的复杂性哪里是一句两句可以概括的。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懂不懂。”

小毛绒球的样子看起来很沮丧，云舒意心一软：“人的行为思想很复杂，你多学学，可能慢慢的就理解了。”

商楚最近的生活特别规律，就学校和家来回跑。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人忙得都没有精力去思考别的东西了。

只有周末才有个一天半天的假期，云舒意蹲个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