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断层

经夜雨时这么一说，电光火石间，姜怀逸脑中猛地闪过一个猜测。

“家主之位有问题！”

“这么一说好像有道理欸！”夜雨时眼睛亮亮的，鼓励姜怀逸继续往下说。

“林父正值壮年，林栖在接手家主之位时身体看起来并没有问题，可他们偏偏在这个时候身患重病。若是家主之位有问题，林父必然知道，也就不会让自己的亲生子冒险了。”

“太对了，那林彦怎么解释呢，他当家主已经五年了吧，可是他看起来完全没有问题。”

姜怀逸顿住了：“再看看吧。”

“那就去看看林栖听见了什么吧。”

这个时间点应当不会太远，两人便没有出去，而是直接往前走。

——

林栖一如既往的来给父亲请安，却被拦了下来。

“家主正在会见长老，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大少请回吧。”

若是以前，林栖必然马上就走，换个时间再来，可最近父亲的态度很奇怪，实在是让他内心不安。

而且他有预感，让父亲这种态度的原因，一定和他们两个有关。

于是，他在假意离开后，绕道翻墙进去了。

林父在书房布了隔音结界，但之前和林彦出去历练时，偶然发现了一种可以偷听的术法，限制极大，当时只当是邪门歪道，没想到如今派上了用场。

林栖找了个隐秘的角落，掐诀，把耳朵贴了上去。

副作用果然很大，甫一开始，林栖便感到耳朵疼，声音也不甚清晰。

“你明知他没有林家血脉，为何还要留着他，难道你还想让一个外人当家主吗？！”

是长老的声音，林栖更加贴紧了听。

“为何不行？你明知家主之位有……责任……给他又如何……杂种……”

“……赶出去，只留林……”

“不行，他喜欢……不肯……一起走……那是个疯子……怀疑……”

“……好好考虑……”

谈话声停止，林栖耳朵疼得厉害，隐约听到了脚步声，不敢再留，连忙翻墙跑了。为了不引起怀疑，晚些时候他又来了一趟，这次顺利地进来了，恭恭敬敬地给林父请了个安。

晚上，林彦又蹭到了林栖床上，林栖抱着他，听见他的呼吸声逐渐平稳，轻声承诺：“我不会让他把你赶出去的。”

林彦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微微扬起，像往常一样，在林栖颈窝蹭了蹭。

——

“林栖大概是被人骗了，这个术法，好像不完整。”

姜怀逸诧异地看着夜雨时：“你又会？”

搞得夜雨时有点不好意思了，伸出手来比划：“就一点点。”

“这个术法，是可以传音的，使用者基本上只承担一个传音工具的责任，根本不会耳朵疼，被传音的人，是可以控制使用者能听见什么的。”

那就很明显了，这里，林彦应该在背后听完了全部。

夜雨时看着紧紧相拥的兄弟俩，轻叹：“真是关系复杂的一家人。”

“好了，我们继续往下看吧。”

这下又得出去了。

姜怀逸先走一步，在岸上拉了夜雨时一把，跨度很大，两人这次走了很远。

可后面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哪怕是夜雨时被抓的那几天，林彦也表现得很正常，只是莫名给林栖挪了好几次位置。

就好像知道了他们会去，故意摆出来给他们看的一样。

他们只能看到，林彦越来越疯，而林栖，在日复一日的粗暴对待里，越来越痴迷那个施暴者。

“不应该啊，难道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夜雨时往回走，不信邪地时不时把手探进河里查看，反复确认，发现真的没有，直接堵气在岸边坐下了。

姜怀逸看得好笑，也在他身边坐下来。

“我还以为这里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呢，结果林彦真就什么都不告诉他啊，真没意思，要是我我肯定全部说出来, 让他崩溃, 最好是就此变得痴傻，那样可好控制了。”

姜怀逸默默往旁边挪了一点。

夜雨时还要拉着他继续说：“难道你不这样觉得吗？反正林彦看起来也不在乎林栖到底喜不喜欢他，他只是想满足自己的控制欲。”

姜怀逸听不下去了，站起来走了两步，假装自己在找线索。

“要是能看看池涣和林彦的记忆就好了，虽然不能作为证据，但起码所有疑问都解开了。”

姜怀逸找了个地方，蹲下来把手伸进去查看，听到这里抬头看向夜雨时：“为什么不看？”

姜怀逸可不信是什么抓不到人的原因。

夜雨时也不赌气了，站起来拍拍衣服：“我们之所以能在这毫无顾忌地看林栖的记忆，是因为他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