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考验

姜怀逸倒下前夜雨时先从他背上跳了下来，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其他人沉入水中。

秘境内突然安静了下来，一群小光团在夜雨时身边欢快地转悠，脚下的游鱼引着他向前走去。

夜雨时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金黄色，他微微张开手臂，光团便在他手中汇聚成一只三头四爪细尾的金黄色小兽，入手便是鳞片的冰凉坚硬触感，夜雨时轻轻拍了拍：“换一个。”

小兽扭着三个脑袋去看他，六只眼睛睁得滚圆，甩了甩尾，最后变成了一只只有一个脑袋的毛茸茸。

夜雨时摸了摸，满意了。

在青鱼的带领下，夜雨时走到了此秘境的中心——与他刚才要去的地方不同，此处是秘境真正的中心。

四周依然是高耸的书架，围成了一个圈，只留了一个缺口。

夜雨时抱着小兽，抬头看见了一个竹简。

青绿色的竹简。

与平常所见的经过加工后的竹简不同，这似乎是用新鲜的竹子做的。

夜雨时拿出了遗匙，那竹简向他飞来，很亲昵地在他身上蹭了蹭，才恋恋不舍地飞进了遗匙中。

夜雨时颇为惊讶：“怎么这么好呀？”

夜雨时微微侧头，状似倾听。

“嗯，生气了？这样啊，那确实得教训一下，我去看看。”

夜雨时往外走，才走出一步便顿住了。

“还是先解决大麻烦才行。”

——

姜怀逸是惊醒的，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沙地里，而且正在快速下陷。

他驱动灵力想飞出去，却发现灵力受限使不出来，太阳炙烤着大地，沙子传来明显的烫意，有那么一瞬间，姜怀逸几乎以为回到了八年前。

但这终究不是八年前。

金红色的翅膀自他身后张开，燎出一道火线，他顺风而起，抖落身上的沙尘，悬停在半空。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无际的沙漠，地势十分平坦，几乎没有沙丘谷地。

天空自然也不是真实的天空，明明日光灼人，四下望去却不见太阳的踪迹，脚下甚至没有投下影子，万里无云，天幕是一种惨白的颜色。

总之，能判定方向的事物都不存在。

【要不你变回原型看看？看看你作为鸟类的直觉有没有用？】

“裘老，别说笑了，这种直觉哪怕我为人形时也是有的，但显然这个秘境并不给我这个机会。”

【先到处转转看看吧。】

姜怀逸随便找了个方向慢慢往前飞，只是没有参照物，入目之景又无甚差别，他总觉得自己在原地打转。

【此次秘境很奇怪，就我对青囊策的了解来说，其此次现世根本就不该出现秘境。青囊策本就是为了医治天下人而存在。而如今瘟疫爆发，它不应该先救人吗，为何会出现秘境？】

姜怀逸也觉得奇怪，毕竟之前所听说的有关青囊策的传说中，不论故事背景如何，最后的结果一定是“青囊策现世，一切灾病消除”，从未提及过秘境。

“不对，还有一次，昆国那次，没有详细记载，甚至几乎不为人所知，之前在掌书那里得到的不过是一些片段，焉语不详，无从考究。”

裘老仔细思索了一番，语速快了几分：【对，那次……】

“锃！”

兵刃相接之声。

对方速度很快，姜怀逸挥剑相抵，双方缠斗起来，只能在空中看见两道残影。

大约过了几百招，双方可以说是不相上下，都十分熟悉对方的招式，姜怀逸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果不其然，在又一轮交手后，两人分开停手，他看见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另一个自己。

“我怎样才能出去？”

对面那人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是要打赢他才行？】

若是如此便是最简单的了。

姜怀逸眉间隐隐显现出凤翎的纹路，翅膀愈发灼热，血液也仿佛沸腾起来，神色很是兴奋。

对方的神情愈发温和，透着几分欣慰之情，突然想到了什么：“外面的事无须担忧，你只尽力便可。”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请！”

——

离歌一睁眼便看见堆满了书案的卷轴，直接哀嚎不已。

“为什么我都到秘境里了还逃不了学习啊！！”

随即被人敲了脑袋。

“怎么，之前不才后悔没好好学，这才过了多久便忘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离歌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了，泄气地往桌上一趴：“你怎么还追到这里来了，就那么闲的吗。”

一人自她身后走来，黑袍委地，腰间挂了一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头发随意束在身后，在接近发梢的位置以一根红绳系起，面具掀开移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