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看海

父亲低着头，忽然往桌子上倒去，韦正怕他再伤到，连忙将他扶起，将他往卧室送去。只见他脸上泪水掉落，嘴里说着：“儿子，爸对不起你。”

“爸，是我对不起你，儿子帮不上你的忙，让您一个人承担，我对不起你”韦正一边痛哭一边说道。

心魔之外，方野脸上挂着泪水，嘴里嘟囔着什么，张不凡趴在他耳边听到：“爸，是我对不起你，儿子帮不上你的忙。”

另外两人也听见了，张不凡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方禹韬。

方禹韬说道：“方野是我收养的，在他差不多五岁时，在城南的破庙附近。”

张不凡又被惊讶到了。

心魔里的场景再次变换。

韦正考进了当地前三的高中，遇到了一个女生。似乎那个女生能包容他的一切。

他们在晚自习之后，两个人在走廊里手牵手一起走着，韦正感觉似乎生活其实还挺好的。

结果转角遇到爱。

在下楼梯时，遇见了高一的年级主任，惨了，女生跑了，他看着女生逃跑的方向，和跑来的年级主任，韦正此时感觉心脏慢了一拍。

“你俩什么情况？”年级主任问道。

“晚自习下课一起走的，刚好顺路。”韦正略带慌张地回答道。

年级主任狐疑地看着他，说道：“明天我可是要查监控的，你现在说还有机会的”

“我……，我强迫他和我走一起的，那个……”韦正结结巴巴地说着。

“我劝你考虑好了再说，你如果是谈恋爱只是回家一星期，但你如果这么说，你可就是猥亵了……”

韦正脑子嗡嗡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地面。

“好吧，明天你回家吧，你不是喜欢逞能吗，别人回家一星期，你回家两星期。”

韦正听清楚了，“不，我回家之后学习就下降了，能不能不回家？”

“你还谈上条件了，不行……”

他很多话都没听进去，只是看着地板，眼角有泪珠掉落。

第二天韦正的父亲来接他了，看着父亲佝偻的背，他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回家了，他最喜欢吃鸡肉，父亲回家时买了一只烧鸡，将鸡腿撕下给他，而韦正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父亲。

父亲则是一直喝着酒，也不说话，但看的出来，他很难过，之后他才知道，班主任和父亲说他猥亵了别人。

韦正拿手机发消息给那位女生，结果她不回消息。韦正心急如焚，在回家的第三天，他在班里的一个朋友告诉他一件事。

“你女朋友和别的班的一个男生走的很近，等你回来你自己再看看吧。”

韦正看完之后感觉天塌了，却又怀着侥幸心理：“一定是搞错了。”

之后韦正在家学习，有些学不进去，两星期之后他回学校了。看见那个女生漠然的态度，他很伤心，却只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和同桌闲聊，眼睛时不时瞟向别处。

他亲眼看到了那个男生，果然如同他们说的，来到教室已经不下三个人这么说了。

“韦正，你搬到教室最后一排，自己单桌”班主任说道。

韦正只是点点头，并未发出声响。

韦正坐在了最后一排，感觉自己好委屈，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之后的他自甘堕落，除了英语老师与数学老师会提问他，其他老师基本就是漠视他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欺负我，我又不是坏人。”方野在心中想道。

一切都很顺理成章地发展着，学校一共1200人，他从前三十掉到了九百多，其中一百人还是体育生，还有一百的美术、音乐生。

场景再次切换。

高三，韦正意识到了重要性了，高考，他开始没日没夜地学习，可是太晚了。他不是天赋型选手，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学生。高考他没有考好。

父亲只是说，让他不要放弃，上个差点的大学也行，或者复读也行。但父亲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落寞。可韦正已经怕了，他怕他会失败，会受伤。他不敢再努力再坚持了，他怕没有回报。

“我活着，是不是给别人增加痛苦的。”韦正第一次想到。这个想法迅速充满了整个大脑。

韦正开始不说话了，他的话越来越少，不与别人交流。别人说抽烟可以忘掉烦恼，他学会了抽烟。他成为了曾经他自己眼中的废人，懒人。

“我踏马就是个傻*”他不断质疑自己。

场景再次变换。

第四精神医院中。

“重度抑郁，可能会伴有自虐倾向，建议住院。”医生开口说道。

韦正摇摇头，父亲坚持住院，他只是摇摇头，最后开了一些药，便离开了。

心魔外

“我都来了三个时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