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预备翻车的三三天

斯不自在地扯扯胳膊，还是没能把手扯回来。

他只能把手举起来，托尼配合他，一起举到视线平齐;地方：

“……是不是该松手了？”

托尼当然没松手：“是吗？只想和我说这个？”

尤利西斯：“呃……好像……”

他用比浆糊强上不少;脑袋沉思了几秒，说：

“这次情况好像确实不对。你怎么突然变老了。”

托尼：“……”

既然被问到，尤利西斯一股脑地抛出了问题：

“而且，你竟然留了胡子。你之前可是说过你爸爸;胡子太蠢，可你不但留了，还多留了这边;！”

托尼：“……”

“以及，我刚刚就想问，为什么你身上也带着会发光;东西？胸口这里……哦对，我;已经不发光了。”

托尼挑了挑眉。

“还有，我一直知道你很高调，但是穿成那样子是不是高调过了头……好吧，我承认，我也想要‘钢铁侠’！”

托尼无言以对

他只能问：“‘钢铁侠’是什么？”

这题尤利西斯会：“是新型机器人！”

托尼：“……”

他气笑了：“哈？如果‘钢铁侠’是新型机器人，那我是什么？”

“是托尼。”尤利西斯说。

尤利西斯不太清醒;时候就是这么乖，做觉得自己该做;事，问什么都会答，认真得过分，也乖得过分。

托尼得到这个回答甚至一点意外;感觉都没有。他只是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不该，也不能松手。

月色依旧，冷风吹在人身上能把人吹透。

托尼突然开口：

“那么，你是谁。”

这是一个简单;问题。

尤利西斯·莱茵，德州人，童年时期随着父母工作变动而反复转学，高中时期父母意外去世后自己生活，考上了麻省理工电子工程系，毕业不久投身部队，然后因伤退役，现在在大都会租了间公寓，目前在莱克斯集团讨生活。

全部，以上。

这是尤利西斯倒背如流;“身份信息”，和以前应该是一样;，任谁查都是“真实”;资料。

可这些只属于一个“身份”，而不是真正;尤利西斯。

从来没有人问过尤利西斯这个问题。

而这个问题也如同一道闪电，劈醒了尤利西斯摇摇欲坠;理智。

香槟;酒精浓度确实不高，很难说明尤利西斯;“醉”是不是因为他也想借着酒精逃避。他醉得够久，够高调，所以在这一刻，在面对这个“你是谁”;问题;时候……

他惊醒了。

朦胧;雾气瞬间消散。

那双异色;眼瞳眨了眨，蓦地恢复了神采，继而……再也藏不住慌乱;情绪。尤利西斯本能地就想跑，甚至不惜动用自己;能力。可惜他手腕被托尼紧紧抓着，就是瞬间移动也会带上托尼一起。

——他确实在那瞬间想过立刻跑路;。

既然不能，他就得想想别;……现在是什么情况？

发生了什么？

托尼？

是托尼？

真TM是托尼？

不是梦？不是又发呆过头？我是真;看见了托尼然后还主动过去了？

FUXK我怎么不吃教训不长脑子我竟然还敢碰酒精！

我刚刚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我肯定什么都没说我绝对什么都没说冷静冷静我要冷静X;托尼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他在看我吗他是在看我吗我我我我我——

尤利西斯;惊慌完完全全落在了托尼眼睛里。

托尼就那样看着，然后听到了荒唐又好笑;理由。

尤利西斯眼睛都不敢和托尼对视了，他微微撇过视线，声音闷闷;：

“抱歉，斯塔克先生。很抱歉给你添了麻烦……我、我能解释，我应该是喝醉了，醉鬼说;话请不要理……”

托尼：“你喝醉了？”

尤利西斯咬着牙，看草地看落叶看衬衫;扣子，就是不敢去看托尼：

“是喝醉了，很抱歉，确实喝多了，我以后会注意自己;言行举止，不会再喝酒——”

他;话没有说完。

他;余光看见托尼抬起了一只手，而后响起;是破空声。

他瞳孔下意识放大，愣愣地看着疾冲而来;金红色影子。

他看见了“钢铁侠”。

被他误以为是新型机器人;“钢铁侠”拆分成数个部件零件，气势汹汹地穿过夜空下;花园，直直冲着托尼奔来。

尤利西斯本能性地甚至要把托尼拉到自己身后，却在下一秒，彻底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