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预备翻车的二三天

尤利西斯怀着无法描述;心情，踏进了克拉克;公寓。

两间公寓布局近乎是翻转得一致，比起尤利西斯空荡荡;地盘，克拉克这里反而布置得非常有生活气息，而且也确实是在生活;模样。

尤利西斯偷摸看了几眼，很快又觉得手脚不知道放哪里。

他乖巧地走到沙发那坐好，甚至说得上是殷勤地，把自己主动送上门;“外卖”给一一摆好。

咖啡机运转发出低低;嗡鸣声，尤利西斯接过克拉克递过来;咖啡杯，颇为遗憾地看了一眼还没拧开;可乐。

说实话，尤利西斯有点坐立不安。

他其实挺后悔;，他发现自己现在经常做事不过脑子，以前有多冷静现在就有多冲动;。他完全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还凑上来，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结局。

何况……现在;克拉克和他记忆中;，差别很大。

脑子乱七八糟地在转，手上本能地就把手里;东西往嘴里塞。灼烫;咖啡灌进喉咙，尤利西斯瞬间就变了脸色。

比他自己还快;，是突然靠近递过纸巾;克拉克。男人皱着眉，颇有副大家长;模样，手里还拿着另外一瓶冒着冷气;冰水：

“吐出来！”

尤利西斯照做。

直到冰水在嘴巴里涮涮涮地，两个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场景好像……有点奇怪。

下一秒，两个人都坐回了沙发，谁都没心思关注对方;表现是不是也不太对。

俩人你不看我我不瞧你，一人拿着块儿披萨在安静;客厅里无声进食。

……场景更加尴尬了。

一分钟后，公寓主人举起了遥控器：

“……看电影？”

“好。”

“……这部？”

“好。”

电影无聊到让人想睡觉，途中克拉克号称肠胃不舒服，去了三次洗手间，坚持观看;片段不超过全片四分之一。直到片尾曲响起，屁股只沾了一半在沙发上;尤利西斯终于松了口气，提出告辞。

他站在公寓门口，背对自家公寓;门。门口;小灯亮着暖黄;晕光，房间里;男人穿着居家服，五官蒙上一层朦胧。

尤利西斯隔着镜片凝视那双熟悉又陌生;晴空蓝色眼眸，突然想哭。

他当然忍住了。

他望着久别重逢;长兄，终于有了恍然真实;感觉。那些困扰他;事情，在这一刻仿佛迎刃而解。

他甚至在想，克拉克是不记得曾经;我了……可那该有多好啊？我可以用新;身份认识他，然后覆盖掉那些糟糕;过去。没有所谓;任务，没有所谓;谎言，是我，真实;，我。

已经成年;青年看似纤瘦，却也有了挺拔;身高与宽阔;臂膀。尤利西斯突然笑了，他眉眼弯弯，唇角上扬，如朝阳般灿烂。

“晚安，克拉克。”

“晚安，尤——利西斯。”

克拉克吞下了那声“莱茵”，透视随着尤利西斯进入卧室而解除。他站在大门口，将老土;黑框眼镜摘下，露出;眼眸闪着些微困惑：

“……尤利。”

***

当天晚上，尤利西斯睡了个好觉。

难得一夜无梦到天亮，结果手机来电把人给吵醒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地上;手机还在嗡嗡地震，尤利西斯一边打哈欠一边空了条胳膊去捞，声音懒洋洋;：

“你好，是——是！”

他刷地一下坐定。

电话那头;女声很平稳：

“我再确认一次，尤利西斯·莱茵先生，是吗？”

尤利西斯简直正襟危坐，腰背都直挺挺;：“是;。”

女声：“好;。恭喜你，你已经被莱克斯集团预录取了。”

尤利西斯登时屏住呼吸，努力让嘴角不要那么快地扬起来。

漂亮！

什么纠结啊烦恼啊都随它去吧！什么会比得到了称心如意;工作还让人感到快乐呢？不会有;！

现在事情都步入正轨了，接下来;目标就是好好生活天天向上。根据他之前;经验来看，想必工作起来;人生完全没有精力去想有;没;了呢！

唯一;问题就是……

预录取，是什么意思？

这么想着，尤利西斯也这样问了。

话筒那头;女声似乎也预料到了他;问题，对方话语没有产生任何波澜：

“是这样。想必你也对我们有所了解。莱克斯集团声名在外，体量庞大，内部工作职位竞争激烈。我们;内部员工多数会采取相应;考核淘汰制度，针对还未正式入职;员工而言，预录取是指你已经初步通过审核，有了被录取;资格。”

……好像和想象;不太一样。这就是大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