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if线（九） 年少便相遇

霍衍的屋子里，青羽在给他上药，对于方才发生的一切仍旧感到难以置信。

卫家那位小姐竟然说，喜欢他们主子？

青羽手中拿着伤药，仔细同霍衍分析：“主子，卫小姐肯定是为了帮您，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霍衍后背一阵阵刺痛，此时此刻卫姝就站在门外，外面冷，他出声催促青羽动作快些。

青羽飞快给霍衍上完了药，霍衍随便披上了一件外袍便打开了屋门。

入目便见卫姝站在廊下跺着脚，定然是冷着了。

“进来吧，外面冷。”

看着霍衍如此镇定的表情，卫姝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进了霍衍的屋子。

这是卫姝第一次来，他的屋子很干净，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整个屋子里除了床和桌案，几乎没什么别的东西，甚至连一个摆件都没有。

卫姝局促地坐到了凳子上，双腿并拢，嘴唇抿了又抿最后还是开了口：“你身上的伤可还好？”

霍衍正低头拢着衣服，随口说了一句习惯了。

但其实卫姝等在外面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想问一问霍衍的伤势，她是想同霍衍解释一下，自己方才口不择言说的那些话。

“我刚才也是一时心急，你……你不要将那些话放在心上。”

霍衍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她的眼睛，“什么话？”

“就是……就是我说我喜欢你的话，当时我看你被打，脑子一热便说了那番话，你莫放于心上。”

“可是我当真了，卫姝。”

他看向卫姝的眼神分外炙热，卫姝被那眼神烫到，拼命躲闪，最后躲闪不过，还是落荒而逃。

站在门口的青羽将屋内两人说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不敢相信，霍衍能说出那样的话。

目送卫姝快步跑走后，青羽推门走了进去。

“主、主子，您不会是认真的吧？”

霍衍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卫姝在祠堂里说的话在霍家掀起了轩然大波，先是霍琮来问，然后又是长老们扎堆前来。

几天后，顾清秋又找上了门。

那日卫姝手里正拿着鱼食，往霍宅那条小溪里扔着，面前聚拢了大群各色鲤鱼，它们摆着尾巴，看起来十分欢快。

“别抢别抢，都有的。”

鱼儿们挤破了脑袋，顾清秋也悄然而至。

这人一向专横惯了，她走上前去推了一把卫姝，差点儿没将卫姝推进溪里。

“是你大放厥词说要同我抢霍衍的？”

卫姝扶着腿站起来，冷眼看着顾清秋，“走开，我没闲心同你扯皮。”

“我喜欢霍衍，你不能同我抢他。”

顾清秋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她自小被父亲宠着，从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这一下被人夺了心心念念多年之人，自然是怒不可遏的。

“霍衍又不喜欢你，你何必强人所难呢。”卫姝皱眉，妄想用言语感化面前人。

但很显然，顾清秋不吃这一套。

“难不成他喜欢你吗？”顾清秋手中握着一柄剑，气得额角一直跳。

卫姝观察到了顾清秋的动作，不露声色地后退两步，没说话，这问题她属实回答不了。

“卫小姐，你莫要胡闹，我与霍衍自小青梅竹马，你不要做那横插一脚之人。”

顾清秋的眼神越来越冷，卫姝只觉此人完全不讲道理，遂鼓足了气决定替霍衍出一口恶气。

“顾清秋，那你说说，霍衍为什么要与你成亲，而不是我呢。”

卫姝围在顾清秋面前踱着步，用轻蔑的眼神看着她，“第一，你家世没我好，我卫家乃百年世家，父亲乃是武官之首，而你，不过小小江湖门派出身。第二，你没我漂亮，这无需赘言。第三，你性子没我好，你瞧你这样，明明比我大两岁，成天跟个小孩子一般胡搅蛮缠。至于别的我也不多说了，我哪里都比你好，所以霍衍为什么要娶你而不是我呢？”

她这一连串的话将顾清秋堵得说不出话来，站在暗处的霍衍每听卫姝说一句，便觉有如仙乐入耳，从卫姝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那么动听。

霍衍正欲上前去，青羽伸手抓了他一下，劝道：“主上，您若去，场面必定更难以收拾了。”

青羽是想着，既然这卫家小姐也不是好欺负的，不若静观其变的好。

“青羽，这本该是我的事情。”霍衍轻飘飘说了这样一句话。

卫姝替他挡了长老们已是帮了他许多，不能再让她被顾清秋这个疯子给缠上。

霍衍走近，挡在了卫姝前面，漫不经心看了顾清秋一眼，有些不耐烦地问说：“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护着卫姝的动作让顾清秋更加火大，只见顾清秋从腰间拔出了佩剑意欲往卫姝身上刺去。

卫姝被吓得闭了眼，然突听当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