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拔掉舌头

霍衍这一声吼，让齐陆和九灵都愣住了。

主上竟然这般训斥于夫人。

“都给我滚！”霍衍额角突突地跳，脖颈之上的青筋隆起，回头冲看着他与卫姝的二人斥道。

这般让人难以呼吸的场面，齐陆早就想溜走了。

听到霍衍这一声吼，他竟不觉是责难而是解脱，推着九灵就走了出去。

卫姝听他这般吼自己，愤怒中又带着委屈，她强忍着没有落下泪来，倔强地迈开步子要走出这个地方。

这一次，霍衍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其拽到了自己跟前，哑声道：“卫姝，我没有怀疑你，你不要这样。”

卫姝气冲冲地瞪着他，质问道：“我怎样，我信口胡说，说夏染处心积虑陷害于我是吗？”

霍衍哑然片刻，随即摇了摇头说道：“不会的，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霍衍，你被所谓的情谊蒙了眼，即如此，那便好自为之吧。”

卫姝决绝地挣开了他的手，转身离开。

霍衍再想抓住她时，只剩她翻飞的发丝划过指尖，然后再也握不住。

他孤单地站在原地，透过窗棂，看着那抹倩影离他越来越远。

漆黑一片的书房之中，只剩下他一个人，静得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

齐陆被霍衍赶出去后，追问了九灵今日之事。

“呵，我说你们能不能别被那个叫夏染的女人耍得团团转，平白伤了夫人的心。这一切，齐左使不会觉得太巧吗，这桩桩件件，竟然都落在了夫人头上……”

九灵现在说话也是满腔怨怼，根本就没顾及眼前人左使的身份，将他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通。

说完了，心里也畅快了许多，九灵快步走开，站在十步以外等卫姝出来。并且偏过头不愿看他，仿佛他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齐陆也窝火，当下就将府里的人尽数找来，他倒是要查一查，是谁嘴没把严实，让夫人给听到了。

府里所有人都被唤去了前院，齐陆站在台阶上，看着这一大群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说着，没个头绪。

正当齐陆准备出声喝住他们时，霍衍从暗处走了出来。

一见到他，原本还说着话的众人瞬间就噤了声，匍匐于地，大气都不敢喘。

霍衍站在那儿，扫视着跪在地上的这一大片人，冷声开口：“谁今日说的那般话让夫人听到了，自己给我滚出来。”

他这话好似催命的符咒，这之中有甚者更是害怕到抖得如筛子一般。

“三、二”霍衍倒数着，一都还没说出口，方才守在南院的那两个守卫就颤巍巍站了起来。

“是你们说的是吗？”

霍衍凌厉的目光落到了两人身上，只消这般，便让他们有了被人用刀子剜肉的痛苦之感。

他们发着抖，艰难地点了点头。

“拔了他们的舌头，赶出聚灵楼！”

这两人很快被拖了下去，连一声嚎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霍衍在这群人周围缓步走着，出声说道：“看来是夫人平日里对你们太好，让你们忘了，这是聚灵楼霍家。你们的本分，就是给我照顾好夫人少主，从今往后，谁要是再敢在背后议论主家事，方才那两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府里的下人守卫们连连磕头应是。

田坊赶来后，也一同跪下。

今日霍衍是下了狠心要收拾人，田坊掌管着府内大小事宜，今日之事，他必定难辞其咎。

“来人，将田坊拖下去，仗责十！”

田坊磕了一个头，未多做解释，甘愿领受。

大家战战兢兢地送走了霍衍过后才缓缓起身，彼此之间竟是半句话也不敢说，各自散去做了自己的事情。

“主上，审讯的那里，要查吗？”齐陆加快步子跟在霍衍身后，出言问道。

这消息原本只应该是霍衍与他，还有负责审讯之人才知，底下的小卒都知道了，显然是审讯那边出了问题。

“查！”霍衍语气坚决，“查完就地斩杀，聚灵楼不需要守不住秘密的人。”

“是。”

今日的聚灵山，动荡万分，连城中的聚灵分舵，都收到了消息，说主上大怒，重罚了许多人。

卫姝躺在榻上，虽未在场，却很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府里好似翻了天，原本在她院中喜欢叽叽喳喳的丫鬟小厮们也不说话了，一个一个就像木头一般，谨言慎行，生怕行差踏错半步。

九灵陪在卫姝旁边，不时用忧心的眼神看她一眼。

卫姝轻笑了一声，安慰道：“九灵，你脸都快皱成个包子了，我都没像你一样。”

一提及这个，九灵心里就有很多想说的。

她坐在卫姝床边的脚踏之上，跟她说着话：“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