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章 紧急撤离

到来！”

“波波夫同志，”罗科索夫斯基一边和波波夫握手，一边歉意地说：“我可能要令您失望了。司令员虽然有了，但部队却没有，我们现在没有能力在维亚济马组织防御。”

“什么，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您说什么，没有部队？”列捷斯夫有些意外地反问道：“我见过科涅夫将军签署的命令，他说您和您的司令部将在这里接收部队。”

罗科索夫斯基心想列捷斯夫也许不了解具体的情况，便伸手朝旁边的马基京一指，说道：“有关部队和维亚济马地区的情报，可以让马基京将军向你们汇报一下。”

列斯捷夫听完马基京的汇报后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呢？”他用难以置信的口吻说，“我刚刚从方面军司令部那里来，它正在向新的地点转移。科涅夫将军告诉我，说维亚济马至少有5个师，而这些师正在等待第16集团军司令部的到达……”

“对不起，列斯捷夫同志。”罗科索夫斯基板着脸说道：“我们在维亚济马没有看到任何部队，而且派出的侦察人员，也没能在附近发现我们的部队……”

罗科索夫斯基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有个人跌跌撞撞地从楼梯上冲下来，口里叫道：“不好了，

不好了，出事了！”

“司令员同志，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斯摩棱斯克市苏维埃负责人瓦赫捷罗夫同志。”波波夫向罗科索夫斯基介绍完对方的身份后，才略带不满地问：“瓦赫捷罗夫同志，出了什么事情，让您如此惊慌失措？”

“坦克！”瓦赫捷罗夫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市区里出现了德国人的坦克！”

波波夫听后皱起了眉头，问道：“这是谁向您报告的？”

“没有人向我报告。”瓦赫捷罗夫喘着气说：“是我在钟楼上亲眼看到的！”

波波夫和身边列捷斯夫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慌。接着波波夫说了一句：“走，我们上钟楼去瞧瞧。”

看着波波夫、列捷斯夫一起沿着楼梯朝外跑，洛巴切夫也想立即跟上去，却被罗科索夫斯基伸手拦住了：“军事委员同志，您就不必上钟楼了。您立即到外面去，让司机发动车子，等我们一出去就开车。”

聚集在大厅里的市民们，看到一群人从地下室里跑出来，沿着楼梯行色匆匆地上了钟楼，不免引起了惊慌，大家开始纷纷议论，这些人为什么会急匆匆地跑到钟楼上去。

一名包着头巾的年轻姑娘，冲坐在自己身边的一位老太太说：“马尔科夫娜，您快瞧，有好多的大人物上钟楼，可能是出了什么大事。”

“马丽娅，您怎么知道是大人物啊？”叫马尔科夫娜的老太太不以为然地说：“也许就是苏维埃里的一些普通工作人员。”

“难道您忘记了，我的弟弟就在军队里，为一位将军当勤务兵，所以我认识军衔。刚刚上楼的人里，就有两位将军和一名政工人员。”马丽娅言之凿凿地说：“而且和他们一起上楼的那些人，都是这几天一直待在地下室的领导。我觉得他们这么慌张地望楼上跑去，肯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大事，还能出什么大事？”老太太气鼓鼓地说道：“除非是德国人打来了，否则就没有比我们待在这里，却无人过问的情况更糟糕。”

“德国人打来了！”旁边不知道

是谁听到老太太说的半截话，立即将这个信息传递给自己熟悉的人。时间不长，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在说：“德国人来了，我们该怎么办，我们的军队会不会掩护我们撤退呢？”

就在楼下的大厅里乱哄哄时，罗科索夫斯基他们几人来到了钟楼上。波波夫首先开口问道：“瓦赫捷罗夫同志，敌人的坦克在什么地方？”

他的话音刚落，就从城西方向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枪声。所有人的目光立即被吸引了过去，只见在几百米外的一个十字路口，停着几辆德军的装甲车，车上的德国兵正用机枪，肆无忌惮地朝出现在他们视野里的行人扫射。

看到有几位居民倒在了德国人的枪口之下，剩下的行人都做鸟兽散，纷纷躲进了街道两侧的商店或者民宅，站在钟楼上的列斯捷夫不禁紧张地问：“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罗科索夫斯基看着正在屠杀居民的德国人，心中涌起了一种无力感。他心里暗想，假如自己手里有哪怕一个营的兵力，都可以命令指战员去消灭这些敌人；但此刻自己的身边只有几名战士，如果要强出头的话，无异于以卵击石。他在迟疑片刻后，果断地说道：“列斯捷夫同志，德国人的装甲部队已进入了城市，我们必须立即撤出去。”

“没错，罗科索夫斯基同志说得对。”他的话音刚落，波波夫便接着说：“我们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力量挡住敌人，与其白白地牺牲，不如尽快地撤出城市，到后方去和我们的部队汇合后，继续为打击法西斯侵略者做好自己的工作。”

对于波波夫的这个提议，列斯捷夫没有反对，而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