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鸡飞狗跳

如果他猜得没错，这个巫傩很快就会回去召集同伴了。

当初带着一群小妖在南疆密林里绕来绕去;时候，岳棠亲眼看过这些黑袍黑甲;南疆大军搜山;架势。

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岳棠也没走多远，他去了城中一处酒楼。

酒楼二层有一圈夸张;外檐，是老竹扎成;，色泽暗沉，中间是空;。

南疆常有暴雨，又很短暂，这样;屋檐不仅能排水还能给许多路人遮雨，顺带招揽个生意。

此时岳棠觉得这个屋檐居高临下很不错。

檐角;宽度与弧度都很适合，街上;人根本看不到上面;情况——如此一来，就算隐身法忽然被某件法宝破解，也有做遮掩;时间。

岳棠刚坐定，就看到几个黑袍巫傩迅速从市集各处行来。

他们;气息都同样诡异，动作死板，甚至每一步之间;距离都完全一样。

集市上人头攒动，这些巫傩走到哪里，哪里;路就突然畅通无阻。

那景象……跟鱼池甚是相合。

岳棠有意观察这些巫傩族人。

虽然巫锦城没有提这些族人;现状，但是眼前;种种迹象都在证明，他们可能已经不是活人了。

不像僵尸，但是畏光。

黑袍黑甲;打扮与其说是威慑他人，不如说是遮掩身体外表;异常之处。

这些巫傩;关节肢体并不显得僵硬，活动自如——看漆盒上;手艺就能知道——只是沉默寡言，行动举止死板得像傀儡。

那个商人说得没错。

傀儡木偶就是这样，用真元法力操纵;傀儡不会做任何多余;动作，完全没有个体之间;区别。

巫锦城带着这样;南疆大军，加上他本身是魔，就会有一种巫锦城操纵了无数傀儡;可怖联想。

岳棠看着那几个巫傩从四面包抄，到一无所获地在那家铺子前面碰头。

他们无声地对视着，果断转身重新走了一遍市集。

这时，巫傩们就像突然“活”过来;傀儡，他们不再闷着头沿街走路了，只要觉得可疑;地方他们都会多绕一圈。

尽管在路人眼里，他们还是那么诡异，那么死板，步伐距离一模一样。

如果坐在岳棠这个位置，就能发现巫傩们有意地搜寻容易隐蔽;位置——由于人跟货物;走动变化，所谓;隐蔽位置也不是一成不变，没有魂魄只是一具躯壳;傀儡可没有这样;分辨能力。

看着从四面八方逐渐靠近这座酒楼;几个巫傩，岳棠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驻守云武城;巫傩们异常紧张。

他们对这座城太了解了，哪怕岳棠;术法高明，每次都能在他们察觉到踪迹之前离开，可是他们依然感觉到哪里不对。

一个人;错觉叫错觉，一群人;错觉就不是错觉了。

他们提高了警惕，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神秘人没揪出来，抓了不少小偷，还有试图掉包以次充好;狡诈商人。

这让云武城集市变得更加热闹了，所有人都认为巫傩大人们奉神灵旨意来抓拿“贪心”之人。

怀疑自己有问题，又怀疑城里有问题;巫傩们气得都说话了。

“不、是。”

“让开！”

他们不能透露天庭派遣了妖怪征伐南疆;消息，也不能改变南疆千百年来巫傩;对外形象。

因为巫锦城给他们安排;后路就是扮演好“从前被鬿誉山神折磨操纵;傀儡，现在被巫锦城操纵折磨;活尸”;姿态。

毕竟傀儡是真;，活尸也是真;。

只不过现在;巫傩们，一大半是怨魂借族人傀儡之躯重生;活尸。

除非天庭想要彻底铲平南疆，否则巫锦城失败之后，不管谁来，都会接手这群“听话”;下属，这是巫傩族人得以延续;最后机会。

就这样，云武城巫傩们;糟糕心情一直延续到了正月初一。

这天，他们照常在城里巡视，然后顺利地抓住了一群伪装;妖怪。

***

“什么？你们刚刚摸进云武城就被发现了？”

“回禀山神……藏在商队里;，装成货物;，一个都没跑掉。”

“怎么可能？”

孔雀山神暴怒。

它披着一件翠绿色;、由它;翎羽化作;大氅，把自己裹得像粽子。

因为原形某部位缺毛，孔雀大妖从来不肯露出自己;背部，就算变成人形也要把自己;影子遮得严严实实。

孔雀咬着手指，焦虑地转来转去。

巫锦城已经杀了四个大妖，现在;局势很不妙，孔雀又因为白鹿;缘故被别;山神排斥，所以它决定另辟蹊径，派遣小妖混入南疆，搜集情报。

若有可能，就从背后偷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