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作者有话要说：周六下午五点更新的“体操”一章小可爱们别漏了看啦～
余光里，顾之羲的步伐十分轻盈，一看就知道，不仅弹跳能力强，腰部和腿部的核心力量也很强。
事实上，顾之羲在跳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已经发觉了不对劲。
他的视野高度变得忽上忽下。
可他明明就是按照以前正常的步子走的。
他也尝试过纠正自己跳跃的步伐，但是没用。
就好像鞋底装了个停不下来的弹簧，跳出第一步就又跳出第二步。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又跟沉晨有关。
沉晨悄悄在心底问：“奥奥，霸总以后不会都这么走路吧？”
“不会哒，只要他进入养老院就行了。”
顾之羲凭借着自己的心理素质，面上没有表现出无措，但他冷静的外表下，早已出现裂痕。
看得一愣一愣的保安此时尽职地从保安亭里跑出来，拦下了他：“先生，访客必须登记才能入内的。”
顾之羲顺利地停了下来。
他顿时松了口气，登记了自己和蒋棱的名字。
然后迈步——再次跳跃了起来。
蒋棱回过神来，一阵小跑才跟上了顾之羲。
就在进入养老院大门的那一刻，顾之羲的脚步终于正常了。
事实上，其实他总共也没跳几步，但看着门内老人们惊奇的目光，他觉得自己已经过完了一生。
蒋棱喘着气，望向他的眼神复杂。
真没想到，过来见个沉晨，竟然会让顾总如此雀跃。
顾之羲的视线缓缓投向了沉晨，她“腾”得一下站起，热情地给他搬凳子：“顾总，您怎么来了？快坐快坐。”
几个老人也招呼他和蒋棱坐下。
顾之羲与眼中震惊之色还未散去的冯汾打了声招呼：“冯总。”
他声音语速都很寻常，冷白的肤色也没有异样，似乎刚才的跳跃于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只有沉晨注意到了他红透的耳根。
冯汾点了点头，沉默半晌，磕磕巴巴憋出一句：“没想到，顾总看着老成，工作之外，还是，挺活泼的。”
顾之羲：“……还好。”
算是意外之获，冯汾对他的态度似乎没有从前那么冷淡了。
变成了不解与尊重。
耳根的红色褪去，他淡然坐下。
不过社会性死亡而已，最颠覆的一面都已经展现出来了，后面已没什么能打破他的冷静的了。
隔壁的陈爷爷关切地凑过去：“小沉上司，恁吃完那个鱼刺，人还好吧？”
顾之羲与沉晨同时闭上了眼睛。
沉晨两手交叉，笑着开口：“刚才闲来无事，我们就讲到了我那英明神武、超凡脱俗的上司的几件轶事，哈哈，轶事。”
说完她语速飞快接着说：“我们正在包饺子呢顾总蒋助你们会包吗要不要加入我们一起包？来都来了就试试呗顾总你吃过饺子吗见过饺子吗？”
顾之羲：“……见过。”
蒋棱：“可以试试。”
沉晨一拍手：“太好了，顾总，你把外套脱了，我给你放好，你们就先去洗手吧。”
刚才的话题就这么被转移了，她抹了把汗。
沉晨也没包过饺子，但她动手能力强，被教了一会儿就可以包得像模像样了。
顾之羲看了看她手边的饺子，虽然没有其他熟手包得褶多优美，但也是中规中矩的饱满，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皮都合不起来的饺子，陷入沉思。
沉晨看了看他的手：“顾总，您蘸的水太少了，要再多一点点。”
说着，她在空中画了个圈：“饺子皮一圈都蘸上水。”
顾之羲低头，骨节分明的手指重新蘸了一圈水。
沉晨鼻头微动，似乎是嗅到了什么，起身离开。
蒋棱与顾之羲面面相觑，以为是应酬后身上的酒气把她熏走了，自觉地坐远了点。
过了一会儿，沉晨又回来了，还是在原来的位置坐下，见两人位置变了，奇怪道：“你们怎么跑这么远了？那边蘸水不方便。”
原来并不是嫌弃酒气，于是两人又被她拉着坐了回去。
蒋棱抄起一张饺子皮蘸水，问沉晨：“是这样吗？”
沉晨正要回话，手机响了。
她擦了擦手，点开接听，对面是个男人的声音：“终于接了，我让你打钱到……”沉晨直接把电话掐了。
然后低头设置了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