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嗯。”

出乎意料，清流没有隐藏的意图，好似没有看见同样站在不远处说些什么实则一直注意这边同伴瞬间望过来的眼神。

鸣人仰头看她：“不能说吗？”

“至少现在不能。”她理了理他的衣领，声音温软，好像只要他再坚持一下就能改变主意，但无论是曾经的相处岁月亦或是上辈子的记忆都让鸣人非常清楚一点，这只是错觉罢了。

“那你至少说一下，我能替你做什么啊。”男孩的眼睛就像天空一样，干净又明亮。一旁凑过来的宇智波佐助突然问道：“神神秘秘，和这次任务有关系？”

清流思考一下点点头：“这么说也没错。”

“无聊，只要任务成功就够了，是吧。”捕捉到某些信息的佐助扭过头，走向屋内，看起来是漠不关心的模样，但近乎是下一刻，隐约听见他的声音：“喂，卡卡西，你不是说要修炼吗？”

“也就是说。”小樱试探询问：“任务成功了，就可以帮助清流对吧？”

“……我很奇怪。”她目不转睛的注视小樱：“你们就这么放心我吗？还是因为卡卡西的原因？”

“我们是同伴啊。”不解的反而变成了小樱，粉发少女有点不好意思的笑起来，纯真无比：“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是啊是啊！”鸣人拍了拍胸膛：“我也说过，会保护清流的！”

“真是。”

就是因为这样，她根本就不能舍弃这个村子啊。

女孩眼里的笑意细微却动人，她抬起手摸了摸小樱的长发：“我也会保护你们的，小樱。”

这也是，她迫切抓住什么的动力之一啊。

“那么，我们就来爬树吧。”

被小队成员催促着开启修炼帷幕的卡卡西倒悬在树上，笑眯眯的甩下了四只苦无。

清流拿起苦无仰起头，说起来她这些年一直走的是母亲交给她的，叫做内功的东西，在查克拉上到修炼也是注重于量在控制上没有太下功夫。正好，可以借这次机会磨练一下。

想到这里，清流解开腰间佩好的长刀扔到一边，深呼吸一下。

大概是因为内力的修行也需要极强的控制力，清流在查克拉控制上出奇的顺利，就连卡卡西都惊叹一声：“哦？阿澄好快啊，马上就要到树顶了！”

勾住树枝倒挂在树上的女孩摇晃几下：“大概是因为有过经验吧，毕竟一回生二回熟。”

她这幅悠闲的姿态却是看得原本在地上半张着嘴有些呆傻模样的几个小孩都心慌起来，鸣人更是有点跳脚：“不要乱晃啊！小心掉下来！”

“别担心。”清流直起身子拔下苦无：“基本功啦，没事的。”

话音刚落下，她竟是从树上跳了下来。还未等小樱尖叫出口，却发现她近乎是极尽轻盈一样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期间没有踩在树干一处上助力。

长长的发辫在脑后摇摆，清流抬起手掐住鸣人脸颊扯了扯：“哎呀不是说保护我吗，你跑了几步啊鸣人～”

“呜呜呜我会进步的！”说话含混不清的男孩有点可怜巴巴的看着清流：“松，松开脸颊啦。”

“不要。”

这些年到底是被这些人宠出些底气，再加上心底那点试探心，清流没有松开手，反而笑眯眯的拒绝了鸣人：“求我啊！”

“求求美丽大方善良可爱的阿澄松开吧，有，有点疼QAQ”

明明她的力度很轻柔，但打小故意在她身边装疯卖傻次数多了的鸣人甚至难得说她小名讨饶，清流松开手指揉了揉他的脸颊：“疼吗？我没怎么用力啊，我揉揉。”

“幼稚。”一旁的佐助冷笑一下，着实看不顺眼这一幕，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鸣人哼了一声：“嫉妒直说，混蛋佐助。”

“哈？”佐助怒极反笑：“嫉妒什么，嫉妒你摔出一个包吗？白痴。”

又是这样。

鸣人暗暗叹口气，彻底确认这不是同他来自一个地方的佐助——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真心，别扭又纯情，啧。有点怀念啊。

想起上辈子后来终于做到坦率，可再也得不到渴求答案，简直越来越丧心病狂的佐助，失去挚爱的宇智波是无差别的破坏武器，如果不是因为清流最后的愿望他大概理智都不会剩下。

更可悲的是，佐助他最后什么也没有抓住，他没有抓住清流的任何东西。

——这大概是他更为疯狂的重要原因。

鸣人突然明白了清流死之后要求把自己火化再扬在湖海里的举动了。毕竟那什么，秽土转生，还有轮回天生之术咳咳咳。

现在想想，大筒木辉夜亲口告知的，清流连灵魂都没有剩下，天地之间再也寻不回她的踪迹，用什么手段都不能让她回来甚至她没有转世没有下辈子。也许，也许是清流她自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