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玩笑

“大娘，你先起身来，我帮这位姑娘看看！”赵长莞对老妇人道。

老妇人听了赵长莞的话，忙站起身来，“唉，唉！妮儿，快来大夫给你看看！”

说着，大娘将她身后的姑娘按到位置上坐好。小姑娘开始还有些扭捏，过了一会儿才紧张的伸出了手。

赵长莞将手搭到那姑娘手腕上，号了一会儿脉后，赵长莞抬眼看着眼前的姑娘。

在赵长莞与那姑娘对视时，姑娘眼神闪躲的低下了头。赵长莞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于是起身道，“这里着实吵了些，姑娘随我到这边来。”

说着，赵长莞便起身朝身后一处供几人临时休息的凉棚走去。那姑娘犹豫了片刻，看着那边视野开阔，即使在凉棚下，这边看去也无任何遮挡，于是起身慢慢跟了上去。

姑娘的母亲有些担心，想跟去看看，姑娘却安抚道，“娘在此等候便好。”

说着，那姑娘跟着赵长莞往凉棚走去。

来到凉棚下的椅子上坐好，赵长莞又再次为姑娘摸了脉，“姑娘可是用了什么药？”

那姑娘点点头，一脸心如死灰的模样，“用了些……”

“姑娘用的这药只会伤了姑娘的身子，落不了胎的。”

赵长莞说完，姑娘眼眶便有些红了，“我……我实在没办法了，这孩子不能留……”

看着眼前极力控制着自己眼泪的姑娘，赵长莞又看了不远处的姑娘母亲一眼，“你娘知道吗？”

姑娘摇摇头，“不知，我谁都没说，娘不知我被……我不想让她担心。”

赵长莞猜到了姑娘未尽的话语，“何人所为？”

“我不知道，应该是屠城的贼人，周将军早就被杀害了，却想瞒着外人，那些贼人也早在信阳城中埋伏，只是我运气不好，去送东西时未能及时离开……”

听了这姑娘的话，赵长莞的手掌紧握成拳，她没再问下去，从这姑娘的话语中，她得到了两条关键信息，第一周将军在之前就被杀害了，第二这姑娘去送东西的地方就是贼人的藏身之处。

赵长莞默默记下此事，然后又道，“你莫要自己用药了，我待会儿给你开一副下胎药，只是这药吃下，回家后难免会引起你娘的怀疑……”

听了赵长莞的话，姑娘摇摇头，“不能让娘知道，我早已不想活了，可实在放心不下我娘，家中只有我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还请大夫帮忙遮掩此事！”

赵长莞思索了片刻，然后道，“那你便留下，借着在此帮忙的名义，便可将这孩子落了。”

听了赵长莞的话，对面的姑娘忙起身向赵长莞行了一礼，“多谢大夫！”

两人说完，那姑娘便转身去将自己的母亲带到赵长莞这边，一边走，姑娘一边对自己的母亲道，“娘，大夫这缺人手，我想留下帮帮忙！”

老妇人听了自己女儿的话，有些担心，“可你的身子前些日子一直不好，娘担心……”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赵长莞身旁，“大娘不用担心，这位姑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这里都是男大夫，若有女子受伤，着实不便……大娘放心，我可以给这位姑娘付些银钱……”

“怎能要大夫的银钱，那妮儿你就留下帮忙，大夫是否还缺人手，我老婆子也可出一份力的！”

“大娘，不用了！”赵长莞摆摆手道。

“娘，您回去好好休息，我留下帮忙就行了，您还病着呢。大夫说，我的病是饿出来的，留在这帮忙兴许还能吃得好些，娘就莫要担心了。”

听了姑娘的话，大娘才放心的回了家。赵长莞找来若风，让他想办法给这位姑娘安排一个住的地方，一切安排好后，赵长莞亲自将落胎药熬好给那位姑娘送去。

吃了药，休息了两日，那姑娘终于能下地走路了，在这两日的相处中，赵长莞和她也熟悉了起来，从几次聊天中，赵长莞得知了她的名字，她叫大妮。

又过了两日，大妮的身子完全好了，她先回家看了自己的母亲后，就返回赵长莞这，帮她打下手。

几个大夫都知道赵长莞为医治一个姑娘，尽心尽力的，眼看这姑娘已经好转，却没有离开，而是直接留下帮着赵长莞，有人便开起了玩笑，“林大夫，这姑娘莫不是看上你了！”

赵长莞忙摆了摆手，“你们莫要乱说！”

且不说她是一个女子，他们这样说可是会坏了这姑娘的名节的。

“在说什么？”几人玩笑间，萧玄的声音突然响起。

“鹿将军！”几人忙起身行礼。

“我们在说，林大夫救了个姑娘，那姑娘怕是要以身相许了！”一个军医笑道。

“没有的事！”不知为何，对上萧玄的眼神，赵长莞有些心虚。

“林大夫真是医者仁心，乐于助人，走到哪都能救人……”面无表情的丢下这句话，萧玄便离开了。

看着萧玄离开的背影，赵长莞觉